恰好这会儿桂妈妈来请安,道:“姨娘,听说您刚刚找奴婢?”
沉碧去厨房端膳的时候,沈定珠让她提了一嘴。
“嗯,”沈定珠放下勺子,抬了抬白皙的下颌,程茴顿时拿着一包银子上前递给桂芹,“我记得你丈夫瘫痪在榻,常需药物帮衬,这点银子是给你的。”
桂芹手捧荷包,受宠若惊,连忙跪下:“奴婢收不得!”
沈定珠赛雪的面颊上,两汪黑眸透彻明亮。
她看着桂芹,不动声色地说:“有什么收不得的,你儿子替我办事跑腿,王爷也是清楚的。”
“武仁不在府里的时间,就光靠你一个人的俸禄,如何消耗的起那么多的药银,拿着吧,我是吃过苦的人,我知道银子多重要。”
几句话,已经让桂芹红了眼睛,她紧握荷包,连磕了两个头才走了。
沈定珠敛下长睫,还好昨晚萧琅炎同意她为傅云秋采买生辰礼,她才有理由找账房支取银子。
给桂芹救急,是有必要的,以后她有大用处。
就在这时,门房来了,在外道:“姨娘,门外有个苏家小姐,自称是您的表妹,递帖子希望拜见。”
沈定珠握着勺子的纤白指尖一顿。
外祖的信不过昨日才到,今天苏问画已经到了京城,难道外祖寄出信的时候,就没想过提前通知她一声,而是逼迫她不得不同意。
沈定珠眼神漆冷,黛眉凝起,直截了当道:“让她回去吧,就说府里没有她要找的人。”
待屋内静下来,沉碧去厨房送碗盘时,程茴才上前。
上次受了教训,这几日程茴老实多了,也更加本分。
“姨娘,您屋子里的竹丝香没了,要不要奴婢去跟管事说一声,再支点过来?”
沈定珠看了看她,笑道:“程茴,你观察的可真仔细。”
程茴冷不丁被点破心思,忙低下头:“奴婢绝不会有任何僭越的想法,只是想为姨娘分忧。”
沈定珠轻轻摆了手:“你去吧。”
前世,娴妃没有将程茴这号人物送来,但程茴的作用,就和萧琅炎那宫中无数妃子嫔妾一样,都是其他势力的眼线和棋子。
他从不曾留恋,也只会拿沈定珠来泄火。
所以,沈定珠根本不怕程茴有本事勾走萧琅炎,他的心还在傅云秋那,谁都夺不走。
晌午休息过后,沈定珠就带着沉碧出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