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将军的衣裳他怎就穿不得了?这件可是经过山间的溪流清洗再被沐浴过阳光的好吧。”
臭屁的样子让人无语。
“男孩子皮肤娇嫩,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,皮糙肉厚的,咱们军营的这种布料可不适合男孩子。”
很好,苏凌羽再次被自家娘亲嫌弃。
但看着司徒念娇嫩的仿佛可以掐出水的皮肤还有宽大的衣袍,苏凌羽竟然觉得自家老娘说的有道理,也就没再反驳。
“对了贤侄,您怎会出现在这边关,你不是应该在京城的吗?”
终于想起来问些正经的了,苏凌羽也在一旁坐下竖着耳朵听。
“这事儿说来话长。”司徒念的表情毫无波澜,清冷的声线如铃铛般娓娓道来。
他是镇南侯司徒源的儿子,原本司徒家就只娶了一位夫君,也就是司徒念的父亲,他是京城皇商的儿子,家中有的是金银。
镇南侯的父亲一直想要个孙女,可镇南侯主夫只生下了司徒念一子便再无所处。
迫于无奈,南侯司徒源又娶了一位小郎,谁曾想那位小郎的肚子很是争气,为镇南侯产下一女,那位小郎父凭女贵因此被抬为平夫。
这位夫郎很有手段,他从老太爷手里拿走了中馈,司徒念与其父亲的日子便不太好过。
司徒念的父亲也想过向父家求助,可嫁出去的儿子就是泼出去的水,皇商即便再厉害也高不过官家,司徒念的外祖也没办法。
眼见自已的日子过的艰难,不想儿子跟着自已被困在侯府,司徒念的父亲想办法将司徒念送走。
而司徒念被药王谷的人看中因此顺利进了药王谷,也只有每年年末之时才会回去家中看望母父。
司徒念的父亲不知与二夫郎达成了什么交易,他不再被为难,在侯府中过的尚可。
苏澈云忍不住替他父子俩打抱不平:“司徒妹子怎的成了这样的人,还有那老太爷也太多管闲事了些。”
苏澈云也很少回京,这些大宅里的事情她也甚少了解,认识司徒念的父亲也是因为苏凌羽的父亲。
他二人是手帕之交,所以苏澈云与其也曾有过来往,但苏凌羽的父亲因病去世后,她与他便少了联系。
苏澈云一直以为镇南侯妻夫二人感情甚好,未曾想却不如意,如今怕是成了一对怨偶,可怜这孩子有家不能回,也不能常伴父亲左右。
苏澈云忍不住心疼,多么的温馨,但苏凌羽却很少在她对自已身上感受过,这个儿子奴,苏凌羽不禁感慨,她当初投胎时怎么就选错了家庭。
苏澈云这人向来宽厚,当然是对别人,她说道:“那样的家不待也罢,你父亲与我夫君是手帕之交,关系甚好,你有什么需要伯母帮忙的尽管开口便是。”
“多谢伯母。”
他这一笑让苏凌羽了解了何为回眸一笑百媚生,着实撩人,他就应该多笑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