↑返回顶部↑然后又沿着江岸往上游走,经常有保长模样的人叫来几个百姓,像是询问了些情况。
王喜越看越糊涂,等一直到了傍晚,这些人才都回了县衙。
等了一阵,金甲抽了个空跑了出来,看脸上的神色就知道十分开心。
王喜找了个酒楼,然后带着随从选了个僻静的雅间,这才问起详细情况。
“金甲,你把事情经过详详细细说一遍,这可是要直接报给皇上听的,万不可有疏漏。”
金甲点头道:“李县令先是带着元大人来到江边,就是那天沉船落水的地方。”
“说自己倾尽家财,想要把屏山县赚的钱全都用在建浮桥上面,可刁德手下都是穷凶极恶之徒,竟然见财起意。”
“这帮人凿沉船只,想弄一个意外溺亡,竟敢杀害朝廷官员,顺道发一笔横财。”
王喜脸色渐渐沉重,问道:“难道就凭这几句话便能取信于人吗?元朗那是什么脾气,怎会轻信?”
金甲从怀中拿出了几份卷宗,顺手寄给了王喜,等打开一看,上面全都是百姓做的供词。
说是最近在江岸经常发现元宝,器型极为特殊,不但刻有李阳的名讳,还有建桥专款几个小字。
还有船工作证,说此处水流湍急,处处漩涡,无法下水打捞,但水流能将江底砂石冲击得顺流而下。
在岸边发现的银子有李阳的记号,多半都是被水卷下来冲击到岸边的。
“王公公,元大人正是先看了这些供词,这才确信李阳所言非虚,那天确实有大笔家财沉没水中啊。”
“还有,邹家村的居民证明,那天李县令落水后昏迷,漂到村子的新址才被渔民发现,若不及时打捞上来,只怕人已经没了!”
王喜默不作声,把这卷子看了又看。
只见卷宗上写得明白,银子上的字迹模糊,是在水流冲击下撞击卵石所致。
这一切的人证物证确实是毫无纰漏,不由得感慨万千。
说道:“如此看来证据确凿,李阳本想散尽家财修桥铺路,却被那劣绅刁德手下图财害命,险些人财两空。”
“人证物证俱在,也难怪元朗和往日大不相同,要是这么说的话…那个刁德不是最大的恶人吗?”
金甲说道:“谁说不是,刁德纵容手下利用渡船谋财,在县里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,怕是路人皆知。”
“别的乡绅修桥,他怕影响自己渡船生意,竟放火烧桥,还勾结贪官诬告,害得当地乡绅人人自危,谁也不敢做善事了。”
王喜又问道:“那刁德上告,说在牢里被敲诈勒索钱财,是否属实?”
“属实。”金甲说道,“李阳说自己钱财沉入江底,想要修桥无能为力,就让刁德还钱。”
“结果这家伙铁公鸡一毛不拔,没有办法这才用了一些手段,这事早就和元朗大人请过罪了。”
王喜拍案而起,感慨的说道:“李阳真是个厚道人啊,自己险些淹死都只字不提,只让还钱而已。”
“刁德不知死活,劣迹斑斑还敢拒不认账,活该被整,我看应该抄家充军才对!”
“若是元朗要因这件事治李阳的罪,杂家不答应,皇上怕是也不答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