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菀有些诧异,“怪那孩子作甚?那些事并非他所为。”
她很理智,她娘亲的死,怪不到那孩子头上,江守序在薛氏的挑唆下,早就对她娘亲起了杀心,不是牵扯进郡王府的事,也会寻其他的法子让她娘亲“意外身亡”。
更何况,她娘亲宁可遭受非人的折磨也要保全那孩子,她虽然痛心,但也不会将怨恨迁怒在一个孩子身上。
害她娘亲性命的是江守序、薛氏,还有那些黑袍人!
她分得清谁真正的凶手,分得清该恨谁,该找谁报仇雪恨!
说起来,那孩子同她一样的可怜。
父亲含冤,母亲自尽,阖府上下百余口全被活活烧死,一夕之间家破人亡。小小年纪就四处逃亡,躲避各种追杀,如今还不知是否活着。
她和他同为可怜人,应当互助才是。
“督主,既然请我看这场戏,想必是知道那孩子的下落?”
江菀擦了擦脸上的泪水,神色分外的冷静,“那孩子,如今可还活着?”
商陆的神色有些复杂,“你想作甚?”
“他同我一样,亲人被人所害,那些黑袍人毁了他的家,也毁了我的,难道我们不该联手起来对付那些害我们的人?”
“难道他如今成了个窝囊废,连为家人复仇的勇气都没了?”
江菀说着就冷笑起来,“还是说,督主要告诉我,那孩子早在逃亡中就已经丢了性命?”
“若真是如此,督主又何必大费周章请我看这么一场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