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宛舒摆了摆手,“没事,我配了香囊戴着呢!大哥你还得做饭呢,我去去就回!”
晚风吹散了霸道的炽热,带来了浅薄的微凉。
赵宛舒拿了家里那把旧镰刀上了山,这下头的荆芥都被她割得差不多了,好在她上回在坡那边寻到了一丛。
等她割好两捆荆芥,刚要用野草搓绳捆住,就听到身后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,她初始还以为是村里其他打柴火的人,刚要扭头打个招呼,却不妨看到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正快步走到她跟前。
见到她回头,对方咧嘴一笑,露出了一口黄牙。
赵宛舒一惊,连忙退后了两步,攥紧了手里的镰刀,“你,你是谁?”
陌生男子:“我,我是你未来相公啊!”
“你胡说,我没定过亲!”赵宛舒察觉出不对劲,她眼光四扫,周围根本没看到村人,她慢慢挪动脚步,想寻办法离开。
但偏生不走运,这荆芥生在一出凹字土坡中间,周围围着一片灌木丛,这男人站的地方竟成了唯一的出口。
“那可好,你家前阵子把你许给我了,这以后你就是我的娘子!娘子,你往哪里去啊?”男人疾步拦在她的跟前,咧嘴搓了搓手。
“你看这天都夜了,咱们倒不如以天为被把这房给圆如何?”
“你滚开!”
赵宛舒恶心坏了,举起手里的镰刀,疾言令色道,“我可告诉你,我家就在山下,我喊一声,他们立刻就会上山来。届时,有你好果子吃!”
男人根本不怕,“你也别吓唬我!我可是跟了你一路,好不容易等你们村的人都走光。”
“这梨花坡大得很,咱们这位置你就是叫破嗓门,你爹娘也听不见的。没人救得了你!”
“你倒不如从了我,左右你也是要给我生娃娃的,咱们晚生不如早生!”
这人显然筹谋已久!
赵宛舒握紧手里的镰刀,压住心底惊慌,面色冷冽,“我爹不可能把我许给你,我在村子里也没看过你,你到底是谁?是不是谁许了你好处让你来的,我可以给你双倍!”
她脑子飞快想着对策,口里先安抚着对方,若是能拖延一二,她家人若是知道她那么久没回去一定会来寻她的。
男人却根本不吃这套,粗糙的虎口摸了摸嘴角,他眼底浮起淫邪的光芒,“当然是许了你当我的娘子啊!好了,娘子,别害臊了,我会让你快活的!”
说着,他飞快朝着赵宛舒扑了过来。
赵宛舒背脊处都是战栗冷汗,瞄准时机,眼神凛冽,手中的镰刀直朝着他的肩膀关节处挥去,对方虽然仗着灵活躲得快,但镰刀还是割伤了他,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,
镰刀是齿轮刀口,是钝刀,根本无法劈伤人,但却也足够阻拦一下。
趁着对方愣神的功夫,赵宛舒飞快地弯腰从他身侧蹿了出去,边大声呼救边往山下奔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