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面对盛怒的皇上,他知道语气争抢着狡辩,倒不如乖乖等着被问话。
钟皇后瞧着这场面,心里可是乐开了花。
自己儿子送到眼前的好戏,她可是要擦亮眼睛好好看着。
偏殿的气氛,紧张而压抑着。
熹贵妃正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帮儿子开脱,就听见皇上询问着,“到底是怎么回事!”
谢璟舟悄悄看向熹贵妃。
熹贵妃则是不动声色地用眼睛提醒着什么。
将一切尽收眼底的钟皇后就是趁机走到了皇上的身边,有些急切更有些自责,“本宫知道熹贵妃一直喜欢宽敞明亮的地方,所以特意提前让人将主殿旁的侧殿准备出来,就是为了能让熹贵妃和五皇子坐得舒服,说起来是本宫的失责,连五皇子什么时候来的这里都不知情。”
孝昌帝当然知道,这事不能责怪皇后,拉着皇后在自己身边的椅子坐下,“凤仪宫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又哪里是皇后一双眼睛盯得过来的。”
钟皇后其实根本不在乎皇上说了什么,她在意的是自己说了什么会被皇上听到,所以她故意看向一旁的姬荏苒,“咦”了一声,“这位闺秀看得倒是眼熟,好像是当初被熹贵妃留了画像的姬家荏苒姑娘。”
看似不经意的两句话,却轻轻松松的说明了姬荏苒的身份,以及五皇子来到这里是避开了所有人的耳目。
本来就头大的熹贵妃,哪里经得住皇后这般捅刀子,疼得她胸口都疼。
皇后这个老女人,就知道耍嘴皮子!
钟皇后知道熹贵妃心里定是在骂着她,但是她完全不在意。
在她的凤仪宫里搞事情,她没有把痛打落水狗从名词变成动词,直接拎着棍子在熹贵妃的头上敲几个坑出来,那都是顾忌着自己脑袋上的皇后头衔。
谢璟舟知道,不能再让皇后说下去,只能急着开口道,“父皇息怒,儿臣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,儿臣在侧殿呆得好好的,不想一个小太监来找儿臣,说是父皇有急事传召,儿臣不敢让父皇久等,便跟着来到了这里,结,结果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谢璟舟就惊慌失措的大哭了起来。
那完全没有形象的哭相,像极了平日里胆小懦弱没有逐渐的他。
熹贵妃听着这话,也是看向皇上道,“皇后娘娘是给臣妾准备了侧殿,但臣妾却一直都是在主殿陪着皇后娘娘说话的,这点,凤仪宫的所有人都能作证。”
一个暗指凤仪宫里面不干净。
一个又说皇后有意拖延着自己。
这分明是想把注意力挪到皇后的身上。
“既是如此的话倒也好办,之南,去将凤仪宫里的所有人全都叫过来,让五殿下亲自认认看,若当真是本宫这里出了老鼠,本宫自严惩不贷!”钟皇后把话说得铿锵有力。
熹贵妃一脸惊讶的看着皇后,“此事不论谁对谁错,皇后娘娘一旦把事情脑袋,丢的都是皇家的脸面啊。”
钟皇后起身就是跪在了皇上的面前,眼睛也是跟着红了,“熹贵妃说的没错,事情一旦掀出去,定要刮起血雨腥风,但臣妾身为后宫之主若被污蔑,皇家的颜面就有了么?但臣妾绝不能让众人非议皇上,若此事非要有一个人出面扛起责任,臣妾愿为了皇上而一己承担!”
熹贵妃听着这话,差点没气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