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月瞪着眼,气急的呲牙,“你……沈烟,你……”气结到完全说不出完整的话。
“凡事留个心眼总归没错。况且这是生死大事呢,”沈烟蓦地松开她,桑月仿若是片无依的落叶,滑跪到地上。
啪嗒。
她松开匕首,用掌心死死按住伤口,毒药里有麻痹神经的成分在,桑月浑身发木,活动困难。
沈烟打开药瓶,倒出来一粒药,俯身抬起桑月的下巴往她嘴里塞。
桑月抿着唇,偏开头。
沈烟浅笑:“怎么,年纪轻轻就不想活了?”
桑月躲避着沈烟的视线,从牙缝里挤出话来,“我外套左侧口袋,黑色的药瓶,有解药。”
此话一出,黎自初和池砚舟都是心惊了下。
看着沈烟从桑月身上掏出了真正的解药,黎自初有些挂不住面子的摸了下鼻子。
是她想当然,会觉得翁意鸣真的会老实把解药交出来,还好沈烟谨慎,不然……不敢想象后果。
沈烟把药喂给了桑月,见她吃了药后,脸色好转,也有力气活动四肢了,沈烟才进病房,把解药喂给薄御白。
大家注意力都在病房里,没人注意到背靠着坐在地上喘息的桑月唇角勾出了个诡异的笑容。
十……
九……
桑月屈指点着膝盖在心里倒数,手腕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,仿佛是死亡钟声的倒计时。
五……四……三……二……
一。
“滴滴滴!滴滴滴!”
病房里的仪器发出报警声。
沈烟花容失色的摇晃着薄御白的肩膀,“御白?御白?你别吓我,你说过要等我回来的!”
回头嘶声裂肺的大呼:“医生!医生!”
“滴——滴-滴。”
医护匆匆赶到病房,男人就彻底没了心跳。
沈烟目光猩红,“站着做什么,还不快救人!快啊!都站着做什么!”
医护们看着显示着水平线的心电图仪器,谁也没动,全体低头默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