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奶很烫,她肉嘟嘟的手心,红肿的非常明显。
司空彧垂着脑袋,有些内疚:“谢谢……”
“不客气啦!你帮晗晗倒了那么多次,这是晗晗第一次帮你倒!”
“……”
司空彧喉咙发苦。
那么多次他没有一次是发自内心的,但她待他每一次都是真心实意。
他真是该死!
“爹地!”陈晗惊疑的道,“爹地你不残疾啦!”
沈烟闻声看过去,薄御白穿了一身黑,宽肩窄胯,修长的腿,走起路来脚下生风。
他落座在主位,浅抿了口红酒,凉声道:“你问你妈,我为什么不残疾了。”
沈烟:“……”
陈晗好奇宝宝的趴桌上问:“妈妈,为什么啊?”
沈烟没回女儿,对着薄御白皮笑肉不笑的道:“都说情急之下容易出医学奇迹,看来是真的。”
那可不。
昨晚他灭完火,是眼睛不瞎,腿也不瘸了,除了脑子缺氧,身上一点毛病没有了。
餐刀在牛排上划了长长的一道,薄御白俊美的面容上挂着霜雪一般的冷笑:“如此说来,我是不是应该感激一下你?”
沈烟:“不用客气,举手之劳。”
“那可不行,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。不过我也没别的才艺,不如给你朗读一段晨报。”
薄御白掏出手机,清了清嗓子要读一条三分钟前手机推送给他的新闻,但对着“陈映南和玥洲当红女星安晴春风一度”等几行字,他到底是没张开口。
沈烟对陈映南要是有感情,他这么读出来,跟当众羞辱她没什么区别。
沉了口气,薄御白把手机放在她手边,“算了,你自己看吧。”
佣人端上来碗汤药,薄御白用拇指按住勺柄,唇刚贴在碗沿,沈烟一巴掌拍在了瓷碗底部,薄御白被迫灌了一大口汤药。
啪嗒。
他岔开腿,瓷碗摔在地上,薄御白弓着身呕吐,一手撑着桌子,一手扯着湿透了的衣襟。
餐厅静的可以听见所有佣人吸气的声音。
陈晗和司空彧俩孩子,不约而同的露出了目瞪口呆的表情。
哇?
发生什么事情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