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氏做人祖母的本就因姚婉宁尴尬的身份心中别扭,如今又免不得吃味。
于氏又想起谢焕和谢长羽父子。
当初谢焕母亲林氏生产的时候血崩而亡,谢长羽也驻守边关这些年都没时间再娶。
老大的年纪了,总是一个人,也没个知冷知热的照看,怎么能行?
还有嘉嘉,竟然和离!
一件件的叫于氏操碎了心。
于氏暗叹,明日找官媒的时候,顺道请官媒帮忙给其他几个孩子都物色一下吧。
……
第二日一早,于氏便备了厚礼请来了京中办事最稳妥的官媒,要紧的是帮姚婉宁物色合适的郎君,其次是帮长子谢长羽琢磨一个续弦。
其他人的事情,于氏只是略略玩笑着提了一下。
那官媒笑呵呵地应承了,说保准儿叫于氏满意,便欢欢喜喜的离开了。
花园里,谢昭昭和谢嘉嘉坐在亭子里纳凉。
瞧着官媒娘子摇身离去的模样,谢嘉嘉眉头微皱:“小妹,母亲找这官媒应该是为姚婉宁吧。”
“大致吧。”
谢昭昭手上还拿着一本本草经。
这本上面有图画,且图画非常细致清楚,药草的药性、毒性、炮制方法以及入药禁忌和大致分布的范围都写的十分详尽。
因为谢昭昭已经看了许多本,如今再看这个倒是一点不累人,还能边看边和谢嘉嘉聊两句,“我听六哥的意思,母亲想给大哥续弦。”
“哦。”
谢嘉嘉嘀咕道:“只要不是给我找下家就好啊。”
“什么?”
谢昭昭错愕地看过去,“什么下家?你是觉得母亲想很快把你再嫁掉?”
“不是没有这个可能。”谢嘉嘉撇嘴,“我最近瞧母亲看我时,总是皱眉叹气,虽是不明说,但估摸着觉得我在家待着就是不应当。”无尽的昏迷过后,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