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昭昭唇瓣开开合合,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,就“哦”了一声。
但陆景荣却一本正经和她讲起药材用法用量,如何补法最是有效,又顺便说了一下陆汉秋现在的亏损状况,很是认真地讲解医理。
谢昭昭脸色有些发黑。
她不想听啊。
纵然学医认真,但谢昭昭先前接触的药草多一些,然后便是苗先生手札之中的各种疑难杂症,以及跌打、刀剑创伤。
再就是,因本身是女子,所以对妇科,养容,养生之类十分关注。
对男人的病症几乎是没接触过。
这一下陆景荣大刺刺地讲补肾什么的,而且还是拿认识的陆汉秋做比,她这哪里招架得住。
不过陆景荣显然不觉得这有什么,讲解的很认真。
既做师父,当然要尽师父的职责。
谢昭昭尴尬了一阵子,见陆景荣侃侃而谈,条理清晰,倒显得她太不认真了,当即也渐渐平静了一些,把他讲的那些记了个七七八八。
马车很快到了凉国公府,谢昭昭请陆景荣前去海棠居的路上问:“先生可饿吗?我准备饭菜?”
“我今天不饿。”
陆景荣摇头说:“在宫里和皇上吃的。”
谢昭昭小小“哦”了一声,暗忖不愧是神仙子,皇帝的饭也是随便吃了。
两人一起前往,陆景荣偶尔瞧见沿路花草,都会说一下那些花草的药用价值,并道:“你回头去我那里拿几本书,回来仔细看看,对你习医有帮助。”
谢昭昭忙说:“好的。”
凉国公府这宅院极大,海棠居又是客院,两人兜兜转转了许久,总算到了海棠居。
谢昭昭远远便听到里面传出谢长渊忍耐到近乎崩溃的声音:“求求了,放过我吧,离我远一点!”
“你到底要怎么样啊,我们不熟啊!”
“我给你跪下,我磕头好吧。”
“我造了什么孽啊,这跟身上长了个尾巴有什么两样,各路神仙显显灵叫她正常一点?要么告诉我我该怎么办?”
有个弱弱的女子声音响起:“谢五公子,您别这样说话,小姐她听得懂的,您瞧她都要哭了……她也不是故意的,小姐只是生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