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那怎办呢?总不能真的叫兄长送命吧?”
说话的就是魏九爷,他说的时候,眸子朝书房瞟了瞟。
总不能叫兄长送命,实则就是叫兄长送命。
一直等到晚上亥时,魏清廉书房的门才打开,他眸光沉沉,望向自己的长辈,也就是他的叔父们,“诸位叔叔,请进来商议几句。”
他的叔父,只有三位身体比较健康些,也是这三位跟着守在这里,听得他相请,便微微颌首。
二房的大爷连忙说:“既是要商议,不如一起商议?”
“对,一起商议吧。”
大家都围了上去,要商议,证明兄长心里头有别的打算,他不愿意“牺牲”自己。
魏清廉压压手,显得很平静,“你们都在外头等着,商议完之后,会再和大家一同商议的。”
三位叔父被请了进去,书房的门又关了起来。
魏清廉请三位叔父就座之后,他直直就跪了下去。
自从他承爵掌家,就不曾试过这样低姿态给长辈们行礼。
三位叔父一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,也没做声等他说话。
“四叔,六叔,七叔,”魏清廉抬起头来,先称呼了一声,“三位当年跟着父亲,也算是闯过风雨的,应该知道陛下毫无诚信可言,侄儿不是吝啬自己的性命,只是侄儿一死,国公府便散了,也不可能保得住爵位的。”
魏四叔说:“清廉,你这样说也是有道理的,君心难测,陛下针对我们国公府已久,之前你母亲入宫求见,却被皇后羞辱了一番,可见陛下已经不念我们国公府的情分了。”
魏国公听得此话,心头稍安之际,魏四叔却继续说:“但是,现在不是我们可以选择怎么做的时候,陛下实则只给了我们一条路,那就是以你的命,换取国公府所有人的命,爵位自然是保不住了,我们也没奢想过能保得住爵位,但是这一大家老老小小的,总不能跟着掉脑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