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见云少渊与嬷嬷和那太监十分亲厚,还会开玩笑,倒是和太上皇显得有些克制。
父子两人都克制,天下的父子似乎都是这样的,分明互相在乎却互相装作不在乎,仿佛多流露出一点情感就吃多大的亏似的。
云少渊之前顺势策划,还被云靳风打了一掌,目的就是为了拿到入宫令牌,今日进宫之前他十分紧张,不然不会一直在马车上和她说宫里头娘娘们的事。
但到了太上皇的跟前,却也只是淡淡下跪说了一句参见父皇,神色都没见得有多激动,所有的情绪都藏于心底。
这样克制内敛的人,如果今日在湖边她不说那句话,估计他也不会主动牵她的手吧?
太上皇开始一直往外瞄了,但他的视线受半落的帐幔阻挡,并未瞧见落锦书,便收回了眸光问道:“你的伤也都好了?”
“好多了。”
“不疼了吧?”
“不疼了。”
“那止痛的药丸还需要吃吗?”
“不用!”
“嗯!”
“嗯!”
顿了顿,轮到云靳风开始问了,“您的病好些了么?”
太上皇道:“好些了。”
“咳嗽还要紧吗?”
“夜里咳得多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