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然后,她跳下花坛,从斜跨包里掏出那本杂志递给他。
“请厉总仔细看一下这三张照片的角度,看看我昨天晚上能不能拍出这张照片?”
厉擎屿睨着她,伸手接过杂志,垂目看去。
片刻之后,他抬眼望向那株观赏松柏:“所以,你的意思是有人在那里放了摄像头拍的照?”
果然是聪明人。
“是的。”
厉擎屿黑眸微眯:“所以你是说,是你的朋友提前在这里安了摄像头拍的,而不是你拍的?”
宁熹抿唇,也不怪他这样想,毕竟这篇报道的记者是童弦音。
“不是她,是有人用她的名义邮箱投稿给她主编的。”
宁熹说完也没等他回应,又接着道:“我知道厉总不相信,但我就想请问厉总一点,我朋友怎么会提前知道宫小姐和您要在这里约会的?”
厉擎屿没做声。
“如果厉总还不相信,我可以找专业人员恢复我手机数据,找回我昨天晚上拍的照片,看有没有杂志上的这张,哦,不对,我找的人也不值得信任,可以厉总亲自找。”
说完,见厉擎屿依旧没说话,她又接着道:“还有,厉总手眼通天神通广大,也可以让电脑专家查一下那个以我朋友名义投稿的邮箱IP,看看到底是我,还是我朋友。”
厉擎屿看着面前的女人,看着她理直气壮、倔强自尊地阴阳怪气。
“另外,并不是所有女人都像厉总和王小姐想的那样,趋炎附势、攀龙附凤。认识顾少并非是我有意,我记得我跟厉总说过,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,你们是什么世界的人,而我又是几斤几两,我自己心里有数。”
宁熹边说边低头在包里翻找。
“之所以收了顾少的花,是因为顾少买了两束,我跟我朋友一人一束,顾少说只是基本礼仪,并没有什么含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