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朝寒双手紧握成拳,才忍住了替她擦汗的冲动。
“你记一下,把库房里这些药都取了。”她知道白朝寒记忆力极好,便将药和药效一一说于他听,又道,“你身上的伤,得你自己处理了。”
“无妨。”
白朝寒将药材和成品药都搬上马车,又从不远处的成衣铺买了几套衣服,换下血衣后,才来带沈半见。
沈半见也艰难地换了身衣服,发髻散了,一头青丝如瀑垂在身后。
左臂动不了,她没法给自己绾发。
“帮我系一下。”她递给他一根发带。
白朝寒“嗯”了一声,伸手揽住她如墨的长发,心底涌起异样的感觉,有些酥麻,又有些微颤……
他一把扫去这些多余的心思,利落地用发带系了她的长发。
“走吧。”
上了马车,白朝寒驾车,沈半见坐在车里。她身上还是烫,不过退烧药起效了,倒也没刚才那么难受。
但不知怎的,她觉得这样的情境梦里曾有过。
她发着烧,迷迷糊糊地睁开眼。
白朝寒抱着她,他的呼吸有些急促,他的唇贴着她的……
停!
沈半见猛地一惊,心砰砰直跳。
她、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