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人好像是钱哥——钱宜昌的夫人?”他甚至折回去,定睛细看。
“真是钱宜昌的夫人宋氏!她怎么在这里?”
沈半见打量着不远处的女人。
穿戴得整整齐齐,正跌跌撞撞朝他们跑来——她的脚腕上,锁了一条细长的铁链。
她身后的石壁边,有灯,有床,甚至还有一个安了铜镜的梳妆台,显然是住在此处。
宋氏追来了:“是墨儿回来了!墨儿,娘在呢……”
她赤红的眼里流下了泪,痴痴地瞧着沈半见:“墨儿,我的墨儿……”
突然,她一把抓住了燕龙战,面目狰狞起来:“钱宜昌,还我墨儿!我要杀了你!我要杀了你!”
狠狠就往他身上咬去,燕龙战赶紧去推她,谁知她的手跟铁箍似的,一时他竟甩不开。
“点她昏睡穴。”
燕龙战反应过来,伸手点穴,宋氏软软倒了下去。
“她受到刺激,神经错乱,并不是真疯。”
沈半见示意燕龙战放她下来,跪在地上边替宋氏把脉,边问:“她真是钱宜昌的夫人?”
燕龙战甩着被咬疼的手臂,也是奇怪:“是啊,续弦,钱宜昌平日里疼她疼得跟宝贝似的,怎么就疯了?还关在这里。”
“墨儿是谁?”
“宋氏的儿子,今年六岁,去年我还见过呢,今年倒没见了——”
燕龙战突然反应过来,有些不可置信:“钱宜昌杀了墨儿,宋氏才疯了?虎毒还不食子呢,钱宜昌莫不是真疯了吧!”
沈半见则将那些被抓的孩子和墨儿联系到了一处:“大抵是真的,而且很有可能,墨儿是钱宜昌杀的第一个孩子。”
她用了“杀”字,而没用耸人听闻的“吃”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