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半见在他的眼里得到了答案。
新仇旧恨加在一起。
害了十万大军和陆家的人,又对柔蓝下手,钱宜昌,你好样的!
“换个地方说。”担心燕龙战折回来,沈半见当机立断。
两人去了柔蓝暂住的客房。
小丫头在床上滚了几圈后,已经呼呼大睡了。
“能把关于钱宜昌的事,都告诉我吗?”沈半见知道白朝寒这些日子早出晚归,定然查了不少事。
“你问。”白朝寒没有拒绝。
“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怀疑钱宜昌的?”
沈半见记得,一开始,白朝寒重点查的是功曹王闻雷和刺史曾泉,毕竟钱宜昌只是个商人——还是个众人口里口碑不错的商人。
确定王闻雷和曾泉手里没有虎符,钱宜昌的可疑性自然就高了,但也没有证据和线索,证明钱宜昌有问题。
“从做出织布机,开始织西北军的军服布料开始。”白朝寒回她。
“那与钱宜昌有什么干系?”沈半见不解。
“燕龙战能接到军服的生意,全靠钱宜昌牵线。军服做好以后,也是交给钱宜昌送进军营。燕龙战提及,先前织的布上,隔一段便会有一条粗线。去年这批有粗线的军服,最后被送去了乌羽国。”
白朝寒说这些的时候,已经很平静了,可落在沈半见耳边,却不亚于落下惊雷。
夕照国的军需,送入了乌羽国的军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