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半见拿来剪子,剪开了那人胸口的衣服,仔细查看一番后,取来银针,在胸口几个穴位刺了下去,盯着血看了一会说:“毒不致命,先止血。你去隔壁屋拿两坛酒来。”
白朝寒照做,沈半见把麻药丸融了,喂那人服下后,便用酒洗手。
“你按住他,麻药没这么快起效,得赶紧止血,我缝伤口。”
“好。”
沈半见毫不犹豫地将酒倒在那人胸口,那人大叫一声,浑身抽搐,若非白朝寒按着,他就滚到地上去了。
“点穴,举着灯。”
那人终于不动了,沈半见冲洗干净伤口后,便开始缝合。
白朝寒原本一手按人,一手举灯,眼盯着沧浪面如金纸的脸,渐渐的,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沈半见的手上——她的动作又快又准,干脆利落。
再从她的手,落到了她的脸上。
神情严肃,眸色坚毅,一丝不苟之中尽显沉稳大气,让人莫名的——心安。
麻药起效了,沧浪不动了,沈半见缝好了伤口,敷上金疮药,边包扎边说:“毒问题不大,我去配药,煎了服下便可无恙……”
话音未落,白朝寒面色一变:“官兵来了。”
沈半见一愣,又镇定地继续包扎:“把床上带血的衣服和布都烧了。你赶紧带着他躲一躲,等官兵走了你再回来。”
白朝寒迅速将血衣扔进了火盆里,沉默了下:“我没剩多少功力了。”
沈半见猛然抬头,方才全部心思都在伤患身上,没注意他苍白的脸。
她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,指下的经脉和气血乱得一塌糊涂:“你——”不要命了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