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半见缓缓走到门口,朝外一看,心口瞬间凉透。
二十几个提刀黑衣人,而她的臂环里,只有十枚针。
赌的话,必输无疑。
那就见机行事吧。她抬脚走出船舱。
乌云遮月,不远处站着个衣袂飘飘的男子,沈半见瞧不清楚他的脸,只隐隐觉得,这人她应该是听说过的……
突然,后颈袭来剧痛。
沈半见在昏过去前,心里大骂:你个龟孙子!我又不打算逃,打晕我做什么啊啊啊——
*
醒来时,沈半见又换了个地方。
后颈疼得脑子都直抽抽,还泛恶心,她忍不住干呕起来。
胃里空空,只呕出了酸水,人更难受了。
蜷缩着身子躺了一会,沈半见又觉得冷。
这似乎是一个很大的石屋,周围除了石头,就只有几盏放在壁龛里的长明灯。
四周影影绰绰,阴风阵阵,诡异又骇人……
风?
沈半见从地上爬起来,目光落在木门上。
她忍着头痛和胃痛,上前去拉那扇门。
毫无意外的,拉不开。
她又折了回去,深吸一口气,贴着石壁施展轻功,取下了离地一丈多高的长明灯。
将灯盏放在木门前,她摘下簪子,从里面抽出一根极细的针,动手开锁。
锁有些复杂,沈半见花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才打开。
门一拉开,天已大亮,大风呼啸而来,吹得沈半见打了个冷战。
她艰难地上前看了看,终于明白为何没有守卫了。
她被关在一座很高的塔上——跳下去,能粉身碎骨的高度。
她没忍住又骂了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