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厉渊心中所有的笃定,全都击成碎片。
露出他一直不肯面对的真相——真的不爱了。
他不能再仗着被偏爱,而有恃无恐。
文思的再一次消失,让他心中一直被压制着的控制欲彻底破土而出,像一只不受控制的豹子,倾尽全力只为捕捉猎物。
他拿出手机拨了几个电话,房子被买下。
电话那头,一直等着孙子主动低头的厉爷爷终于露出了笑容,“小渊,有事求爷爷?”
厉渊道:“我要查南市近三天所有的天眼监控。”
厉家实际掌权人出面,监控调查非常顺利。
三十分钟后,手下:“少爷,监控显示,文思小姐是在三天前乘坐公交离开的南市。”
厉渊来回踱步,皮鞋踩在地板的声音再各个房间回荡。空荡荡的,收拾的很干净,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。
慢慢地,他回想到刚才那个箱子,冲出房间,弯腰从垃圾桶里捡回来。
混迹在一张张撕碎的白纸之中的,是一张被撕碎的画,碎片细小,一时间难以分辨画面。
他拿起几片拼凑了一下,眼前显现出一个男人的下巴。
厉渊看了一会儿,又从手机相册里调出自己和文思的合照,再三比对之后,脸色瞬间冰冻三尺,咬牙切齿。
“文思,你很好。”
这个箱子里装着被无意间打印出来的他们的合照,他曾经让文思买个相框裱起来,挂在房间最显眼的地方。
可现在,文思不仅没做,还撕碎留在出租屋,随意丢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