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渊置若罔闻。
哪怕,他现在还没有想到,让文思回心转意的方法,也死死地拽着她。
因为厉渊知道,如果文思走出这道门,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可能了。
厉老爷子气的拍了话筒,尖锐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:“放开!”
“老陈,把少爷给我拖回来!”
陈叔犹豫不决,走到厉渊身边,不敢动手。
厉老爷子吼道:“你要把厉家的脸面都丢尽吗?!”
厉家,京市的老牌家族,底蕴深厚,从没有强留一个女人在身边的做法。
厉渊终于回过神,眼中的执着逐渐变得清醒,理智缓缓夺回上风。
他是厉家的继承人,不能在老爷子的寿宴上,为了一个女人,把整个厉家拖下水。
也就是这一瞬,陈叔轻松的将他拽开。
文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座金色牢笼,向外走出的每一步,都是自由的。
她迎着月光,在众人的不解和嘲笑声中,一步步的走向属于自己的光明。
厉渊失魂落魄的走回二楼演讲台,目光死死地追随着文思离去的背影。
直到人影与浓郁的夜色交织在一起,分辨不清,他才清楚的明白,他手中所谓的筹码根本毫无作用。
文思一直都是勇敢且大胆的。
十年前,她能孤注一掷,陪在他身边;
十年后,就会毫不迟疑,转身离开。
他们之间,根本不是他占据上风,那个被需要的人,一直都是厉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