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西装已经凌乱,脸颊红肿,鲜红的手指印清晰的落在脸上。
移开目光,她扶着母亲打算找凳子坐下。
可自从文父过世后,赵新梅的身体就一直不好,这两天一直替文思担心,刚刚又气血上涌,勉强冷静后,眼前突然一黑,栽倒在了地上。
车子就在巷外,厉渊叫人开进来后,当即联系医生待命。
顶尖的私人医院,vip通道,全身检查。
确定赵新梅没有大碍后,文思一个人坐在床边,或许瞒着母亲这件事,从一开始就是错的。
既然决定离婚,就注定瞒不住,一次性让母亲接受那么多的信息,反而对身体不利。
而且,文思也低估了厉渊把她留在身边的固执程度。
他想要的东西,从来只有得到和毁掉两种结果。
厉渊进来时,文思正靠在窗边发呆。
vip单人病房,偌大的房间内,她只占据了一个小小的角落,感觉到有其他人的影子落在身上,她猛地抬头。
用一种警惕的目光看着他,“你来干什么?”
至少现在,她只想一个人陪在母亲身边,不想看到厉渊,更没有力气扮演那个懂事的厉夫人。
厉渊还穿着刚才那件西装,没有整理,白衬衣从领头冒出来,有些狼狈。
脸颊红肿的手掌印渐渐淡去,下手重的地方形成淤青,指甲刮破的位置结了薄薄的血痂。
文思盯着他坐到自己身边。
若说厉渊不生气,那是假的。
他从小就被厉家上上下下捧在手心,最落魄的就是被赶出厉家,即便是那样,厉老爷子也不过拿着戒尺,象征性的往他背上拍了两下,连印子都没留。
这么多年,赵新梅是第一个敢真的对他动手的人。